情感 @ 冷月秋水寒饰燎背

大一，新生宿舍。從來沒有試過集體生活，興奮心情可想而知。四個來自省內不同城市的年輕人，大半夜的不睡覺。都在說著自己的故事，尤其是與性有關的經歷。小豪最爽快，人如其名。富二代的他，同時交往過三個女生。有個搞到大肚子，結果傢裡賠人傢三萬瞭事。他很自豪：“女人就是被玩的。”王晗唧唧歪歪瞭半天，原來有過一次不成功的性接觸。林凡一定在撒謊，竟然說自己還是小處男。最後他說出實話：“那些女生都太醜瞭，下不瞭手。”大傢笑得陰陽怪氣，也都明白不是每件豬扒都想啃的。輪到我，從何說起呢。我到底吃虧瞭還是賺到瞭？謝婷芳的模樣，既然這麼熟悉又那麼陌生。高二那年暑假，我成績不好被老爸處罰：“反正八月才要上課，七月你出去打工吧。算是，自己掙學費。”老爸希望讓我明白，努力才有一切。我也不喜歡呆在傢裡，弟弟妹妹總在為無聊的事情爭吵。老爸又會順便罵我：“做大哥的不是好榜樣。”這是個情感的戰場，盡管沒有硝煙卻時刻都在打著仗。謝婷芳，酒吧老板、娘。她說自己就是老板，但誰都知道：以她的本事撐不起這酒吧的。她背後的男人——錯，應該說她床上的男人應該不少。也許都是不能公開的秘密，所以各自有各自的生活。在工作休息室，不少侍應小弟都說：“前輩提醒，老板娘是處男控。大傢小心，女色狼出沒。”真的假的？身份證上的出生年月，不是我真實的出生年月。老爸幹嘛會寫錯？這個隻有他自己知道。總之，我算是十八歲的成年人。謝婷芳在招人的時候，上下左右前後打量我：“你，真的十八歲？”我點頭，她開始沉默。最後，勾住我的肩膀問：“處的？”哪有女人這麼問的。狹小的房間，瞬間曖昧肆意蔓延。“不告訴你，讓你心思思。”謝婷芳沒有理會我的嘀咕，隻是說：“好吧，你留下來。”一個星期後，同事小曾怒氣沖沖的辭職。他的理由：“那個變態娘們騷擾我。”在場的夥伴哄堂大笑。我沒有安慰他的話語，隻是看著他收拾東西然後離開。我會是下個他嗎？帶著這個疑問，整天都悶悶不樂的。那天客人超級多，我忙裡忙外直至打烊。天下大雨，我讓住在外面的夥伴先走。他們平時很照顧我，我幹活多些應該的。謝婷芳也沒走，她似乎在等我。在吧臺那兒，喝著酒眼神跟隨我的身影。我有點被盯上的感覺，如同獵人志在必得的獵物。“你，真是處的？”我回過身，與謝婷芳撞瞭個滿懷。“是，你想怎樣？”我討厭試探，喜歡直接。“陪我，這些錢就歸你的。敢嗎？”一疊錢，目測上萬。幹嘛不敢？況且這是七月的最後一天。你買我賣，彼此地道。我將十八年來的鬱悶，完全發泄在謝婷芳身上。沒有滿足她的第二次，拎錢走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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